“魏则西”事件再度将搜索引擎推向舆论的风口浪尖。回顾搜索引擎发展的历史,搜索引擎已经成为一种话语在社会上发挥着权力效应。
早在19世纪20年代的英国,学者利维斯就提出过“媒介素质教育”,竭力使学生免受媒介所传播的不良文化、道德观念或意识形态的负面影响。搜索引擎作为网络媒介大有可为,而笔者认为仅通过素质教育的手段培养良好的网络媒介素养太过滞后。
1992年,美国国家图书馆与信息科学学会提出,网络媒介素养是媒介素养的有机组成,它是“识别、检索、评价、组织、有效创造、利用、交流信息处理问题的能力。”这种能力恰恰就是搜索引擎预设为人类配置的超能力,不过目前还处于初级阶段。人们利用互联网完善知识体系结构的同时,也在调动已有知识理性判断互联网提供的内容。两部分的分裂正是初级阶段的印证。人脑作为搜索引擎不断模仿、不断想超越的进化体,在机器的搜索策略仍存在缺陷的当下,应该尽可能地调动大脑思考的积极性,汲取和质疑由搜索引擎获取的辅助材料。
值得庆幸的是,搜索引擎通过针对普通个体的查询要求返回海量信息,这是对此前数据库只由政府、精英、有技术、财力等优势的组织或企业占有与使用的局面的极大改观。让几乎一切信息对普通个体而言容易获取,这也是对福柯所谓“统治性”的对抗。从这个意义上,搜索引擎对社会稳定性的冲击不仅在于普通人可以从网上得知如何制造原子弹,而且在于他们可以获取很多从前只有政府和“权力精英”们能得到的信息。也就是说,搜索引擎的普及在一定程度上绕开了“屁股决定脑袋”的理论。找到“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结果是搜索引擎用作决策辅助的重要使命。
展望未来,搜索即服务、对话即搜索和情境搜索这三个趋势将为下一代搜索引擎勾绘一幅壮美蓝图。然而,无论搜索引擎的服务如何称心如意,它终究不能代替人类思考。